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 不是。景厘顿了顿,抬起头来看向他,学的语言。 她低着头,剪得很小心,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,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。 而景厘独自帮景彦庭打包好东西,退掉了小旅馆的房间,打了车,前往她新订的住处。 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 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 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,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。 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。